小蜗的小窝

特别不靠谱

回到国内偶尔还是会收到遥远的来自莫斯科的书信,白纸上的字迹和那人一样,看上去弱不经风,暗藏的力量是普通人吃不消的。
幸好我不是普通人,我是他的爱人,虽然这身份无人知晓,但我也非常喜欢这种不可说的地下恋情。
我喜欢他眼里的纯真和干脆。他那么干净,修长的双手应当握着画笔,把他心底的花园和供电装扮的夺目耀眼。
但他说过,好男儿志在四方,他想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中国军人,和他大哥一样能与我并肩。
他不是那个雪地里满眼哀求的看着我的少年了。他在慢慢的成长。
最后一次收到阿诚的来信是在我离开重庆的前一个晚上,阿诚没说什么,只是一张简单的素描躺在信封里。鬼使神差的,我把那简单的一幅画缝在了我常穿的长衫内,那位置紧紧贴住胸口。
中间又过去了几年,上海起初很危险,可我是军统的人,退缩这种事我是一辈子也做不出来的。
戴笠越发重用我。而我的处境也越发离死亡靠近。
我在用生命设计一场局。
这场关于死亡救赎和希望的计划,每个人都有可能死。
明楼在我面前咆哮,骂我是疯子,不应该把他弟弟明台也卷入其中来。我不想和他多做解释。
然而明楼身后的人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。我没有看他一眼。但调侃的话语还是从嘴里蹦出。
我记得阿诚从小就爱画画,但画技一直上不了档次,街头画家。
只有我们知道,从前,是真的回不去了。
在我们站在截然不同的两个对立面时。
在我站在76号情报处处长汪曼春身边时。
我被明台激的无言以对,见见感觉手脚冰冷,只是贴着胸口的地方烧的我痛的无法动弹。
我不知道死亡来的如此之快,快的我来不及和爱人道别。
我死在了一个可笑的罪名里,和于曼丽的尸体靠在一起。
好可怜,只是我再也不知道那幅简单的素描背后他刚硬的字迹了,抗战,必胜,
思绪又漂到了曾经在巴黎的岁月。
他垂低了双眸轻轻的对我说,王先生,你可能不知道,我喜欢的那个人很强大,我却想,永远在他身边,照顾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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